沉枢慈放松下来,她严肃道:“宿主,把这些忘掉吧。”
沉昳容也想,可这个梦死死刻在她的脑中,怎么也忘不掉,为了不让人担心,她笑着说:“好,宋音呢?”
沉枢慈:“……在议事殿和柳千枫等人。”
沉昳容点了点头,她掀开被子就准备往外走,脸上挂着兴奋的笑。
沉枢慈钻进她的袖子,探头往上看她的表情,“宿主去哪?你的身体不宜走动。”
沉昳容穿好鞋,“去议事殿。”
沉枢慈一个气恼,她干脆钻进沉昳容的袖子里不理人了,但过会儿她又钻了出来。
看着沉昳容的笑容,她问:“宿主觉得现在很幸福吗?”
云影之下,沉昳容的笑容是另一种天光,她轻轻点头,“嗯。”
沉枢慈早就妥协了,她换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宿主觉得幸福就好。”
沉昳容有些愧疚,她反悔了,不想履行承诺跟沉枢慈回现代。
“抱歉,答应了做不到的事。”
沉枢慈将圆脑袋枕在手上,翘着二郎腿晃晃,“不必抱歉,但你若是想回去,我一定会帮你。”
说着又心不甘情不愿,“毕竟宋音这家伙还挺靠谱的。”
沉昳容被她逗笑,“你承认她了?”
沉枢慈却陷入了迷茫,“不懂,但是在她身边待得越久,越觉得亲近,这家伙该不会偷偷给我植入了什么程序吧?”
沉昳容只觉得她异想天开,“怎么会,她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
沉昳容已经走到了议事殿的门口,抬头看着阔气的牌匾,她有些感慨。
记得第一次来这时战战兢兢,如今再来却只剩从容。
她还未出声,门便从里边打开,宋音从屋内走出扶住她。
宋音低声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还要睡吗?老实说她醒的时间比睡的时间要短很多。
沉昳容摇头,“睡得头痛。”
本来想打招呼的柳千枫一下停住了,她纠结了下太安宗的声誉,抬头看沉昳容在笑,最终只剩了无奈。
沉昳容看到柳千枫倒是很高兴,“宗主。”
纵使心中情绪万千,在沈昳容面前,柳千枫还是笑着,“害我白操心了,你得赔我。”
沉昳容和宋音挨在一块儿坐,这房间里就三人,柳千枫觉得格格不入。
她忍不住吐槽,“怎么又这样。”
沉昳容不解,“怎么了?”
柳千枫轻叹一声,“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某个人。”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柳千枫在自己的灵戒中翻找,本来想送点份子钱,可翻来翻去才想起她的小金库已经空了。
柳千枫臊得慌,她默默把手抽了出来,装作若无其事。
沉昳容很想念太安宗,如今事情已经说开了,她想回去看看。
看看她峰上的仙鹤是不是真的饿瘦了。
她激动地问,“宗主,我想回去看看。”
柳千枫的心情一下美丽了起来,“好啊,太安宗没有忘记你。”
柳千枫叹了口气,“太安宗越来越冷清了。”
宋音看着她们交谈,她小心掩下眼底情绪,但还是被沉枢慈看了出来。
【你不喜欢,是吗? 】
宋音看着沉昳容的笑脸:她开心就好。
或许明月就该高悬。
突然宋音一笑,她转头看着窗户边上,那边风的流向并不正常,似乎被什么挡住一般。
这藏匿的本事还真是厉害,也不知对方在这看了多久。
白玉簪被盯得头皮发麻,她按照玉牌上给的指示一路到了这里。
本来以为要经受一堆波折,结果这一路畅通无阻,除了必要的那几个结界以外一个人都没见到。
但她很信任柳千枫,对方不可能联合宋音骗她,而这玉牌特殊,不是能轻易改变内容的东西。
可来到这里,为什么这三人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
白玉簪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拿出玉牌艰难给柳千枫发了消息。
【你什么情况? 】
聊得正欢的柳千枫根本没注意到。
白玉簪急得不行,传音的话她又怕被发现。
她紧紧盯着柳千枫的后脑,期盼着她能注意到,可对方依旧在聊。
手上的玉牌突然震动起来,白玉簪往那玉牌一看。
柳千枫:像你看到的一样。
白玉簪愣住,她看向柳千枫,对方仍在聊天,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一股戏谑的视线落在身上。
僵硬地望向那视线传来之处,宋音正看着她,似笑非笑。
被发现了!
不,应该不会,她的隐匿术没那么容易破解。
白玉簪啊白玉簪,不要自己吓自己。
沉昳容聊着聊着也感觉风不太对,想起沉枢慈说她们在等人,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