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金子踏进办公室:慕云。直奔钱幕云的办公桌,玫瑰花放到了桌面上。
露露,你先出去吧,带上门。钱慕云绷着脸交代。
你到底想怎么样?待门被关上后,钱慕云冷脸质问金子。
金子微弯下身体,用手肘撑在办公桌上,低下头:你这几天怎么都不理我,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也不回,怎么了嘛?声音压得有些低,撒娇。
旁边的两位非当事人却都听清了。
裴心雨咬了下嘴唇,站起身要走。
心雨,你不要走。钱慕云也站了起来,抬手阻止住好朋友,看向金子,我问你,认不认识她?看向裴心雨。
金子顺着钱慕云的眼神看向裴心雨,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脖颈上一颗小小的风流痣,明艳妩媚。眼神茫然,摇了摇头。
钱慕云吸了一口气:你有没有发生过车祸,碰到过脑袋?
没有。金子不明所以。
好,那我再问你一遍,认不认识她?
金子又看向裴心雨,裴心雨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她了:哦,你说是你好朋友的。
我问你之前认不认识?钱慕云脸颊肌肉抖动,还不诚实。
不认识。
她这句不认识一说出来,裴心雨的肩膀晃了一下,柳姑然闭上了眼睛。
啪,一声脆响惊呆了三个人。
裴心雨扭过头,嘴巴张了下。柳姑然睁开眼睛,眨巴了一下。被打了一耳光的金子捂着脸,一脸委屈。
我最恨别人骗我,你个骗子。打人的钱慕云哭了。
不是,宝贝,我怎么骗你了?宝贝。一看恋人掉泪,金子也不委屈了,过来就要抱住钱慕云哄。
你走开。钱慕云推开她,用手指着门口,你走!
宝贝,怎么了吗?我做错什么了?金子脸上印着一个手掌印,前倾着身体,委屈着脸求着。
你走!钱慕云泪如雨下,咬牙切齿,她第一次这么真心地付出感情,竟然被骗了。
好,好,我走,我走,你别生气了,我走。金子看钱慕云掉眼泪,也慌了,说着拉开门就跳了出去。
钱慕云捂着脸跌坐在凳子上,肩膀不断抖动。
柳姑然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她没想到一向温柔文静的大小姐钱慕云会扇人巴掌。
另一位重要非当事人裴心雨则是抿了好几次嘴唇,终是没有开口,按着桌面跌坐在凳子上,捂住额头。
哎,那个,我们今天提早下班,我做东,一起吃烤肉去,哦不,吃火锅去吧。柳姑然看两个好朋友彼此不尴不尬的,想缓和两个人的关系。
钱慕云比裴心雨还要大两岁,三十岁的人了,足够成熟,她只是坐在凳子上低头不语,不过十来分钟就平复下来,再抬起脸,已经面色如常:好,一起吃饭。
走。裴心雨说着站起身,挎上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三个好姐妹并肩进了电梯。
还没到饭点,火锅店里人不是很多,仨人捡了个靠窗的安静角落坐下。
点好锅底和涮菜后,三个人依次起身去调麻酱。
柳姑然坐在座位上看着站在调料台配着调料没有交流的两位好朋友,心里的鼓还是敲不停。虽然两个人都表现得没伤筋骨,但她觉得这件事绝不是只伤皮毛的事,特别是对裴心雨,那可是她心底的草蛇灰线,量子纠缠啊,不可能不介意的。这么想着便决心讲透,尽量缓解这份尴尬,争取保住友谊,保住公司,保住要买的新房。
我们仨可是肩并肩的好朋友。柳如然一开口,钱慕云就打断她,放心,不会因为一个欺骗我的女人就断了我们的友谊。
裴心雨听到这,手顿了一下,看向钱幕云:你,是不是给她机会解释解释,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柳姑然往锅里一边倒羊肉片一边问:哪里不对?她自己也说了她没被车撞。
看着锅里七上八下翻腾着的羊肉片,裴心雨幽幽开口:会不会是我搞错了呢?游嘉树是比较沉默寡言的人,而金子明显很跳脱。
呵,哦,你认为你那初恋痴情是吧,觉得她不会这么渣?柳姑然捏着长筷子焯羊肉片,看向裴心雨,隔着水蒸气,看不真切表情。
不是痴情不痴情,是感觉变化很大。裴心雨皱着眉头思考。
什么变化?钱慕云感兴趣。
裴心雨放下筷子,托着下巴陈述:就,各种,比如眼神,游嘉树的眼神是那种有点忧郁,淡淡哀愁的,而金的
得,能不能别说得那么抽象,还眼神。有没有比较实的东西?柳姑然是急性子。
就,感觉吧,一种感觉。裴心雨眼神飘远。
切,更虚了。柳姑然听不下去了,开始挑出来羊肉片放到麻酱碗里蘸着吃。
钱慕云很上心,毕竟关系到她的女朋友,确切地说是她和裴心雨共同的女朋友,这么一想觉得好别扭。
你觉得不是一个人?
但是从她微博推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