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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48节(2 / 4)

阿夏还活着,至少还有人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褚夜宁一手轻抚向她的头,轻轻一叹:“七妹,我等即为刀俎鱼肉,又怎能轻易翻手为云?”

他复又将眸光隐入月光照不到的暗处,笑意凉薄,干哑地道:“可我终将有一日会将这帝京城翻个个!”

他又垂眸看向她,轻声道:“碧潭暂且不能回京了,我已将他与你的侍女阿夏安顿在江南一处村庄。也或许与罗家咫尺之地。”

“还有那个姚子竹,将他交给我,我会将他放在更安全的地方。”

视线交汇,秦惟熙看着他那张不再如少年时青涩的面。她于这世间苟延残喘的这十年,也曾有一个十多岁大的少年,孤独的对着苍凉的边关地,夜夜寂寥的望着日月星辰望了十年。

她道:“四哥,我不敢说,我不想说,我不屑说。我不屑对着世人告诉他们,我秦家还有人活着,让他们以为我犹如过街老鼠一般,在暗影里日日过活,受人唾弃。”

她的三句不可说,一字字敲击着他的心,也无疑代表了她这十年间的三个心境。

她的目光坚定:“我要秦家得昭雪,堂堂正正的重站在他们面前,再告诉他们,我蛰伏的这十年,他们在明,而我在暗,看着他们如跳梁小丑般狗急跳墙,我再一一的拔掉他们的爪牙,杀的他们措手不及!”

他失笑,目光里多了一些柔和,渐渐走出了那片阴霾。而后他道:“七妹,这十年至少我们都在努力的活着,同为一件事。”

“所以当年京中传出你被水匪所害,老陶也险些命丧在那里是如何一回事?”

秦惟熙闻言再是一哽咽,她此刻却将眼泪完全拭去,声音凉薄,冷静地道:“当年那伙人存了想置我于死地的心,哥哥留给我的护卫与我的侍女为了护我都死了。最后只剩下我与阿夏两个人,她受了重伤,我带着她跳下了江。”她说到此处笑了笑:“后来是三哥赶来拼死一搏救下我,她带着我藏匿在了林间,后来我发起了高烧还是三哥将我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最后阿兄派来的人一路顺着三哥留下的记号找到了我们,将我就此送去了江南。”

“所以三哥是个顶顶好的人。”她抬起头,看着天际夜悬的一轮清冷的明月,有些感慨地道。

褚夜宁看着她嘴角浅浅地笑意,微微颔首。脑海中却让他蓦地想起了有一日在塞外猎得的一头野鹿。那野鹿似有一些灵性,明知已落入他布下得陷阱,还是不断地挣扎,用一双又黑又亮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他,最后他将它重放于林间。

秦惟熙忽而握住他的手掌,问:“四哥,你很冷吗?”那股冰凉却猛地让她眼睫一颤,又蓦地松了开来。她们不再是少时了,沧海桑田,已历经十年之久。她已十八之龄,他已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似有所感,低笑了一声:“洛洛,那里不止有风霜雨雪,也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至少没有京城这般聒噪。”然后她又听他徐徐道来:“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去镜云寺,你见到的那四方脸男人?”

她答非所问:“靖王。”

褚夜宁欣慰一笑。

“说起来他还是靖王的孙子。二十三年前由靖王养在庄子上的外室子胡作非为而得的小子。此人名唤孙整,与梁家私联密切。”

“梁家?梁贼父子?”秦惟熙问。

她再道:”靖王与梁书文父子,他们”

褚夜宁点头:“此事还不准确,还待细察。”

“所以那日在霞光顶,饭桌上,四哥你是故意而为?”想起那日陶青筠被气得暴跳如雷,她道。

褚夜宁嘴角笑意渐盛,回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起风了,冷不冷?”

秦惟熙浑身一颤,就要松开他突如其来的这一举动,但面前的一双手却将她握得更牢。她余光一瞥他的掌心,再见那道当日在海子湖畔所见的刀痕,心中再是一颤。她缓缓地将两手从他的掌心内滑出:“不冷。”

褚夜宁道:“还有一事,是孙大伴。”

秦惟熙眸中倏忽一亮。

“半年前,他不知被何人扔在了我靖宁侯府的茅房内。他身受过重伤且嗓子被人毒哑了又瞎了一只眼。后来我回京后才得知当时他见过秦家的人,从他的意思能看出他是见过秦家护卫手中的腰牌。我想那应当年离开秦家后遭遇了一些事所致,也似乎是被一些东西吓住了,却仍然在极力隐瞒着什么。”

他又低低一笑,想起那日在古刹中的场景:“而我想,那人应该就是后来在镜云寺出现的木童了。”

秦惟熙的眼眸中再是一亮,只因母亲在撞鼓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便是今帝的前大伴——孙绍浦。

当年母亲也曾一剑刺瞎了他的一只眼。

而此人失踪的也极是蹊跷。

她带着很是兴奋地语气问:“果真?”

“四哥,t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她转瞬想到了那日他与陶青筠在卧雪阁外遇刺。

深沉的夜晚,微风轻拂过,带得枝叶微微轻晃起,小院外乍然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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