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吗?”幸村轻笑,“那么,代价是什么?”
“独家、球员。”迹部优雅地勾住茶杯柄,“无论发展如何,第一次的合同绑定期限是,十年。”
“……”
电话里,幸村沉默了很久。虽然有种签卖身契的感觉,但从迹部透露的一点信息里,他认为相对应的,act的报偿一定异常丰厚。
“迹部。”
“我在,幸村。”
“你的自荐里存在一点私心吗?”
迹部无声地笑了,手掌捂脸,从缝隙里凝视蓝天。幸村好像没感觉到,这三年来除了冰帝屡屡与立海大走相交线,他迹部和幸村,也是作为一年级就成为部长的唯二存在啊。
所以不仅仅是球技的欣赏,也许在迹部内心无法自查的地方,埋藏着钦佩与羡慕。
“当然了。”
“你真的说动我了,迹部。”幸村坐倚着墙,平淡的神情是他认真的表现,“可是神奈川有许多难以割舍的东西。”
“我不会强迫你。”迹部并不在意对方的犹豫,“金子永远掩埋不住,放心。”
谁也不会知道人生路上会发生什么事而突然拐上另一条路,本来已有的决定也会因不经意的想法而改变。
十月,也就是诸多中学修学旅行的时间,八神忽然在上午登门,随身只有一只背包。
“是八神君啊。”幸村一家热情地欢迎了他。
“打扰阿姨了。”八神行礼,腼腆道,“我来找幸村君,想约他去东京玩几天。”
由美从沙发背后勾住八神的脖子,“就不能约我吗?”
“不…不太方便。”八神认真道,“由美出去玩要和女生约,不可以轻易地跟男生出去,知道吗?”
“……哦。”由美瘪嘴,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八神又不是外人。”幸村乐呵呵地看戏,好心帮妹妹说话。
“……”八神欲言又止。
等到达东京,幸村明白了一切。
约他玩只是个幌子,八神是来考试的。
“青神高校在十月有一次提前批自主招生考试,”双人床标间里,八神一本本拿出习题册,“以往这批考上的学生,不仅学费全免,只要每学期成绩达到要求都会有助学金。”
虽然教育部规定全国统考招生,某些底蕴强大的学校总有办法提前“淘金子”,自主招生就是一个方式。每所学校的自招时间都不一样,青神高校尤其早,早得略显无赖,所以他们非常低调。
“所以,不会明天就要考试了吧?”
“嗯。明天笔试,后天面试。不过能不能进面,我也没把握。”
幸村挑眉,“你在凡尔赛吗?制霸年级头名的优等生。”
八神抿嘴笑了,“没有没有。”
拔开笔盖,房间里安静下来。幸村坐在床上想,偷偷摸摸出来考试以摆脱家人的安排,大概是八神能做的最激烈的反抗吧?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么多高校里看中远在东京的青神,幸村用配合无声地表示了支持。
“我去帮你踩个点?”
“…幸村,不要说得我们好像要去做坏事一样。”
“呵呵。”幸村就是故意的,但不说。
他朝八神要了学校的资料,厚厚一叠,看得出考察比较充分。
这所被称为“关东精英”的高校很有名,但幸村之前几乎没有升学压力,所以不知道。对东京以外的学生而言,东大早大才是几乎百分百“哦,知道”的存在。
但是现在知道了,这所绝对升学主流,且能向顶流大学输出接近六成学生的高校。
它的氛围不适合向职业运动员发展的学生,但是,又多有成为社会成功人士的校友,拉条长串的社长、研究员、教授。这股庞大的力量和交际圈,让幸村为之意动。
幸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在这个社会,有人脉的人会过得更舒服。他在看着,许多发生在身边的事情。校园霸凌很多都施加在孤僻的人身上,像真田这样家世较好但在学校影响微弱,照样被冷暴力。所以身处任何地方,交的朋友多,别人根本不敢欺负你。
所以他的做法一直是多结善缘,但又低调的——朋友多“势”大,低调不惹眼。他作为立海大附中三年的网球部部长,得到了横跨三个年级乃至高中部学生的拥护,在部里的“权力”无限之大。加上平时的人际交往,幸村在学校里都可以横着走了,没有人敢当面说他的坏话,甚至他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都一定会有人帮他圆场。
幸村觉得有两句汉语古话特别有道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在网球上再骄傲也不为过,但如果做人,如果生活处事也这样,总是吹嘘自己,或是仗着有人有手段任性地压制别人,甚至损害别人的利益来满足自己,就要遭人惦记了。
遵从这个道理,想要打开自己的职业之路,高层次的人脉一定能让他走得更顺畅。以前的他不知道这个信息,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