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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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傻瓜
“呜呜呜呜呜!”
旺达海眼泪都快出来了,沈祚当着他的面拿起手机看了眼,确认不是直播后将设备收起,而后抬头看向了楼上。
“我和你说!张淑芳!”
红河小区是老式建筑,最高也只到六层,楼道之间的栏杆全部都是老式栏杆,漆膜脱落,早就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痕迹。声音在楼道里回荡,连带着生锈的栏杆整个都震动了起来。
失控的情绪在钢铁里演奏起了乐曲。
“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那一刻,就算是半吊子能耐的旺达海都察觉到了楼上那个叫楠玉的女人的情绪变化,那是一种贴近于精神崩溃,情绪逼近绝望的思绪。
悲哀和无奈从那个普通女人身上散发了出来,仿佛征兆了她那摇摇欲坠即将崩溃的情绪和大脑,空气里弥散着一种危险信号,和她刚刚拔高的声音裹挟在一起。
不安在空气里唱着歌。
袁九沐的精神丝线第一时间伸了出去,然而沈祚比他更快,这个哨兵往上走了一步,伸出手,沈祚的手指微微搭在了老式公寓生锈的铁栏杆一角。
嗡。
整栋楼不安的躁动在那一秒都被沈祚强行按了下来。
在一旁观看的旺达海差点都吓尿了,【啊呜呜!】猫咪在楼上柔软的叫了一声,就在这一刻。
“玉玉。”
吱呀一声门响,像是有人推门出来了样,楼上一个平稳的声音响起,有位老人压低声音来了句。
“然然她哭了,等你回家呢。”
楼上的争执突然就没了声音,像是有人按下了战争终止键般。沈祚手中的手杖微微一斜,更像是指针,手杖平平指向了楼上的某一角。
沈祚一只手按在满是铁锈的栏杆上,一只手握着手杖,他抬着头,感受到两只手指尖分别传来的不同动静。
那个女人慢慢上了楼,拖鞋在地面发出了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一步一步,向着楼上走去。一直在偷看的布偶猫发现了不对,扭着腰就下来了。
沈祚屏蔽了其它的震动,专注地感应起了楠玉。那一刻他仿佛就站在楠玉身后,紧贴着对方后背,看见了对方的发梢。他能听见女人因为暴怒心脏不断奋力地跳动声,也能闻到空气里女人手中食品袋里食物的芳香,但更多的是对方大汗淋漓所提升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