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许她说出后面任何字眼。
霁月和他拧着,拳头胡乱挥砸。
眼泪糊着鼻涕,黏黏糊糊地贴在二人面颊中间,这样很恶心,霁月也有些被自己恶心到了,但对面男人全然不察,反而揽得更紧,吻得更深。
他一定知道了,否则不会害怕她说出来。
“不要说,不准说。”
他不想听。
胸腔缺乏氧气,她的喘息很重,眸中满是未落完的泪珠,隐隐蓄了一眼眶。
“你哥哥是我害死的。”
环抱的双臂即使刻意控制,还是震惊到松开了一寸。
出事后的黑匣子尽毁,这么多年他多方打探,也只是知道陆秉钊哥哥与他哥哥在同一架飞机上,至于飞机为何失事,全无头绪。
她如何这般说?
“我的养母一直在被养父摧残,为了让她逃离,我给她准备了最近的一班飞机机票。”
“她登机那日,飞机起飞前,我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的内容,是养父去世。”
霁月止不住发抖,每一句,都是她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在厉烬最初提起那般航班,提起养母周丽的名字时,她就知道了。
她以为她是不起眼的炮灰,实际却与男女主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联。
“所有人都以为养父是突发恶疾,只有我知道,他是被我压在泡澡桶里闷死的。”
“养母听到了这个消息,在电话那头强制要求开仓门,偏偏那么巧,那日飞机出事。”
霁月说着说着笑了:“在沙漠,你不好奇我为何敢下手杀人吗?”
“我早就杀过人了,在我十三岁那年。”

